精神病人涉嫌违法犯罪问题调查分析
朱真理
精神病患者是典型的社会弱势群体，处于社会地位底层，由于受自身疾病的影响，在很多情况下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而出现许多肇事肇祸现象，部分肇事肇祸涉嫌违法犯罪，严重威胁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具有很强的社会危害性。在宣威，精神病患者违法犯罪现象也时有发生，成为影响社会治安稳定的一个重要因素。
一、 精神病人涉嫌违法犯罪情况分析
（一）主体分析
一是在涉嫌精神病人违法犯罪案件中，男性居多。据统计，精神病人违法犯罪案件中，男性占80.32%、女性占19.68%。二是青壮年人员居多。在涉嫌违法犯罪的精神病人中，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居多，这些人都处在生理的青壮年时期。三是乡镇精神病人涉嫌违法犯罪现象较多。涉嫌违法犯罪的精神病人以生活在乡镇的居多，城区也存在精神病人，但涉嫌违法犯罪的极为少见。
（二）违法犯罪类型
精神病人涉嫌违法犯罪中，在涉案类型上有一定的特殊性。其中最为常见的是伤害、杀人、殴打他人、损毁公私财物和扰乱社会管理秩序、放火案件。在大多数情况下，精神病人在违法犯罪过程中，多种行为同时并存。
（三）违法犯罪特征
精神病人涉嫌违法犯罪行为具有五个方面的特征：
一是社会危害后果严重性。精神病人一旦发病作案，后果往往非常惨痛。二是发案时间不确定性。精神病人作案与其发病时间密切联系，精神病人在未犯病时与普通群众无异，而发病又具有猝然性，作案时间缺乏规律性。三是侵害目标随意性。违法犯罪行为指向不确定，往往在发病作案时，见人伤人，见物毁物，令受害人防不胜防。四是作案手段暴力性。精神病人虽然思维异常，但具有正常的体力，破坏力甚至大于常人，人身危险性大，特别是伤害、杀人、打砸行为突出。五是侵害行为重复性。患者呈现反复发病的情况，因而反复危害社会现象严重。
二、精神病人涉嫌违法犯罪防范处置存在的困难和问题
（一）监护制度不完善，案件防范困难。我国法律对精神病人明确规定建立监护人制度，即精神病人的家属或监护人应该承担监护责任，在必要情况下由民政部门和基层单位履行监护职责。但何种情况下、由何部门履行监护职责并没有具体的规定，而精神病人的危害性并不针对具体的人，对其亲属的威胁也同样存在，落实监护制度，困难是不言而喻的。
（二）违法犯罪行为与主观故意之间存在矛盾，案件查破困难。
精神病人客观上实施了违法犯罪行为，也造成了严重的危害后果，但其与受害者之间往往没有明显矛盾，也没有明显的作案动机，作案目标也不具有特定指向，袭击目标具有随机性，违法犯罪行为、危害后果与主观故意之间不一定存在必然的联系。
（三）精神病人涉嫌违法犯罪的免除责任或限制责任处理规定，案件处理难。我国法律规定：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的，不负刑事责任。精神病人实施违法犯罪行为后，公安机关对其只能采取临时性强制手段，一旦被认定在发病时实施行为，绝大多数情况下只能依法“无罪释放”，而释放后往往得不到有效看管和规范治疗，一旦病发又再次犯案，而在屡屡多次作案后，一直难以追究责任。
（四）民事赔偿、经济补偿困难。根据法律规定，精神病人在发病期间实施侵害他人的行为不认为是违法犯罪，免于处罚，但其监护人应承担相应的民事赔偿责任。但在宣威，没有通过司法程序针对精神病人违法犯罪危害对其监护人提起民事赔偿的情况。一是精神病患者首先以正常人的身份进入司法程序，精神病患者鉴定的得出多以结论性证据使用。日常生活中，精神病人出现许多症状，但没有病理性结论说明其就是精神病患者，多是以“正常人”状态生活，实施违法犯罪行为之后也以正常人身份接受侦讯。二是司法鉴定是侦查工作的一个必需环节。精神病患者侵害行为实施后，为侦办、查处案件的需要才对其进行司法鉴定，但病理性结论并不能作为证据使用。三是被侵害对象索取民事赔偿的意识不强。精神病人实施违法犯罪行为后，多通过司法程序强调法律责任追究，而一旦鉴定结论得出之后则普遍认为“法律责任都承担不了，何况经济责任”。四是宣威总体经济发展水平不高，精神病患者家庭经济条件恶劣，即使承诺有赔偿责任，但履行责任比较困难。
三、精神病人涉嫌违法犯罪案件多发原因
（一）病理原因。从调查情况可以看出，精神病人患病主要包括先天遗传、后天生理性损伤、外界突发性刺激引发三个方面的原因，其中以外界突发性刺激居多；而兴奋躁动型、幻觉妄想型和易激惹型等精神病容易引发精神病患者实施暴力行为。
（二）社会原因
一是监护体系存在漏洞。根据《民法通则》规定，无民事行为能力或者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由其配偶、父母、成年子女，其他近亲属，关系密切的其他亲属，愿意承担监护责任的朋友，所在单位或者住所地的居（村）委会或者民政部门监护，但履行监护职责的程度及相应的法律责任等，则缺乏明确规定；而在具体实践中，精神病患者违法犯罪的不确定性决定了其亲属本身也是受害者，亲属对病人大多是无力监护，部分是无心监护，还有部分是不愿监护；而单位或职能部门承担监护责任缺乏相应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保障，很多精神病人实际上处于无人监管状态。
二是社会救助体系不健全。精神病人大多数家庭经济状况恶劣，精神病未纳入大病救助范围，而精神病患者维持治疗费用极高，很多患者根本得不到治疗，有些只能断断续续的接受治疗。
三是精神病知识匮乏，对精神病患者存在歧视行为。对精神病缺乏病理性知识，对患者缺乏应有的理解和同情，存在偏见与歧视；极个别不法分子还存在侵害精神病人权利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孤立了精神病患者，成为诱发精神病违法犯罪行为的重要因素。
四、预防精神病人涉嫌违法犯罪的对策建议
一是推进精神病人监护治疗法制化工作。针对绝大部分精神病人家庭经济状况恶劣，无钱医治的实际，对精神病人的治疗纳入城市“低保”或农村大病救助制度，各级政府和患者亲属分级承担，保证患者发病时及时救治，患者康复进入平稳期后开展维持治疗工作，通过控制患者病情防范精神病人违法犯罪。
二是落实精神病患者监护制度。建立医疗、卫生、民政、社区等部门专人与患者亲属联系制度，日常监护由患者亲属和村、社负责，对无责任能力的精神病人，在出现患病苗头或发病时，亲属有经济能力的及时救治，亲属无经济能力的则由医疗、卫生、民政等职能部门及时强制治疗。
三是加强宣传教育工作，提高群众精神卫生水平。正确认识、友善对待精神病患者，宣传精神病人违法犯罪行为的危害性，提高患者亲属和周围群众的防范意识和防范能力，避免老年人、未成年人等易受攻击人员与精神病患者单独在一起，避免刺激精神病人，主动关心、体恤精神病人，了解其思想变化，通过减少引发精神病的诱因来减少此类违法犯罪。
四是充分发挥职能作用，快速出警，果断处置，有效控制精神病患者肇事案件，防止事态扩大；把重点监控辖区精神病患者特别是“武疯子”作为一项基础性工作来抓，督促患者监护人、所在单位和居（村）委会和有关部门落实监管责任，防止违法犯罪行为的发生。

（作者:云南宣威市公安局 朱真理 ）

国家旅游局


关于试办中国公民自费赴韩国旅游业务具体实施办法的通知
1998年6月24日，国家旅游局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旅游局（委员会）：
国务院已批准韩国为中国公民自费出国旅游目的地国家。为切实做好我公民自费赴韩旅游业务的组织和管理工作，防止滞留不归、公费旅游和异地办照等问题的发生，保证此项业务一开始就走上健康有序的发展轨道，促进中韩友好合作关系的进一步发展，根据国务院批准的《中国公民自费出国旅游管理暂行办法》，国家旅游局和外交部、公安部一起拟定了具体组织实施方案，于最近与韩国有关部门进行了正式磋商，达成了一致意见。经商外交部、公安部同意，现将具体组织实施办法通知如下：
一、为保证我公民自费赴韩国旅游业务健康、有序地开展，决定对此项业务采取“先行试办，逐步推开”的方针。首先选择出国旅游业务管理基础好、偷渡及非法滞留案件少、往来韩国交通比较方便或与韩国有比较特殊关系的北京、上海、天津、重庆、山东、江苏、广东、安徽、陕西9个省、直辖市进行试办。即：在试办阶段，只有常住户口在上述9个省、直辖市的中国公民，方可参加指定旅行社组织的旅游团，自费到韩国旅游。其他省、自治区的居民，暂不能赴韩国旅游；这些省、自治区特许经营中国公民自费出国旅游业务的旅行社所组织的赴经国务院批准的其他中国公民自费出国旅游目的地国家（地区）旅游的旅游团，也不得过境或延伸到韩国旅游。待中韩双方主管部门取得管理经验、双方有关旅行社之间建立起互信关系和良好信誉后，再与韩方协商，逐步放开到其他省、自治区。
二、在试办阶段，指定上述9个省、直辖市所属的28家及中央部门所属的6家（共34家）由国家旅游局批准的特许经营中国公民自费出国旅游业务的旅行社（下称组团社，名单见附件一），承办组织我公民赴韩国旅游业务。其他旅行社一律不得经营此项业务。
上述9省、直辖市被指定承办赴韩旅游业务的28家组团社，只能在本省、直辖市范围内组团；中央部门所属的组团社，可在9省、直辖市范围内组团。34家组团社不得组织9省、直辖市以外地区的公民赴韩国旅游。韩国驻华使馆已经承诺：不接受中方指定的34家组团社以外的任何旅行社、个人以及韩国或其他国家在华单位和个人代中国公民提交的赴韩旅游签证申请。
三、为配合做好有关管理和服务工作，韩方已正式指定其信誉、财务、服务情况良好的35家旅行社作为接待中国旅游团的旅行社（名单见附件二）。我方指定的34家组团社必须在韩方指定的这35家旅行社中寻找合作伙伴，与之合作开展组接团业务，不得将有关接团业务交给韩方其他旅行社。中韩双方旅游主管部门将共同加强对各自指定的旅行社的管理，促进他们之间加强业务合作，共同搞好组团和接待业务；如各自指定的旅行社发生变动或重新指定时，将及时通报对方。
四、组团社组织我公民赴韩旅游，必须以旅游团的方式进行；必须为所组织的每个团队派出经考核合格的领队，随团负责管理、联络和服务，与韩方协商处理旅游团在旅游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赴韩旅游团每团不得少于9人（含领队），必须整团出入中韩两国国境和在韩国境内旅游，并统一佩戴团体旅游标志，以方便出入国境查验和简化放行手续。
五、每个组团社须指定2—3名“旅行社代表人”（可以是总经理、副总经理或部门经理）和2—3名“签证专办员”，填写好登记表（见附件三，签证专办员须附3张2寸证件照），一式三份，于7月20日前报国家旅游局国际联络司（地方组团社须先送所在省、直辖市旅游部门审核），以便统一到韩国驻华使领馆备案。国家旅游局在对各组团社所报“签证专办员”名单审核后，将发给其“旅游签证卡”（样式见附件四），作为其进入韩国驻华使领馆的证件。韩国驻华使领馆将为持卡人进入使领馆和申办签证提供方便。各组团社的“旅行社代表人”及“签证专办员”应相对稳定，如发生变动，应及时向国家旅游局国际联络司申请重新备案。
六、组团社“签证专办员”在到韩国驻华使领馆申办团体旅游签证时，须备齐以下三份材料：1．由该旅行社代表人签署并盖有该社印章的公函（样式见附件五）；2．旅游团全体人员的有效护照；3．团体旅游签证申请表（样式见附件六）。韩方已承诺，对34家组团社申请的签证，在没有特殊问题的情况下，将提供方便尽快发给签证。
七、组团社所组赴韩旅游团，可以从我与韩国实现飞机、客轮通航的口岸出入境；也可以将赴韩国旅游与赴经国务院批准的其他中国公民自费出国旅游的目的地国家（地区）连接起来进行跨国（地区）旅游。
八、组团社在新闻媒介上发布招徕中国公民自费赴韩国旅游的广告，事先须履行审核手续。地方组团社拟发布的广告内容，报所在省、市旅游局（委员会）审核；中央部委组团社拟发布的广告内容，由国家旅游局审核。34家组团社以外的旅行社及34家组团社的代办点，一律不准在新闻媒介上发布此类广告。
九、组织中国公民赴韩国旅游业务中的其他事项，一律仍按《中国公民自费出国旅游管理暂行办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出境入境管理法》及其实施细则、《中华人民共和国出境入境边防检查条例》、《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对进出境旅客行李物品监管办法》的有关规定执行。
十、对于因组团社管理不力而造成涉外事故或发生滞留不归问题的，公安部门和旅游部门将按有关法规对组团社作出处罚。国家旅游局还将视情节轻重，分别对组团社作出暂停受理其赴韩组团审批手续1—6个月直至取消其赴韩旅游组团社资格的处罚。对于发生滞留不归问题的，有关组团社还需承担滞留人员被遣返时乘坐交通工具的费用。
十一、开放韩国为中国公民自费出国旅游目的地国家，是在中韩两国领导人共同关心和促进下取得的成果，受到韩国政府和人民的关心和高度重视。健康有序地开展好这项业务，意义重大。批准试办的9省、直辖市旅游行政管理部门和34家组团社，要认真学习掌握试办中国公民自费赴韩旅游的各项方针及具体实施办法，搞好与韩方接待旅行社的业务合作，选派好合格的领队。在组团赴韩旅游中，领队必须切实负起管理、联络和服务的职责，教育团队人员遵守对方国家的法规法令，尊重对方国家的风俗习惯，不做有损国格、人格的事，多做友好工作，注意旅游安全。暂未批准开放赴韩旅游的省、自治区，要充分理解和认识试办的必要性，做好必要的宣传解释工作，教育本地区旅行社不得插手此项业务，并积极做好本地区出国旅游秩序的整治工作，为今后开办此项业务创造条件。
十二、指定地区和指定组团社在此件传达贯彻并将“旅行社代表人”报备、“签证专办员”报备及发证工作完成后，即可按照此件规定的办法，开展组团赴韩旅游业务。
特此通知。
附件：一、指定承办组织中国公民自费赴韩旅游业务的旅行社
名单（略）
二、韩方指定的承办接待中国赴韩旅游团的旅行社名单（略）
三、指定组团社“旅行社代表人”和“签证专办员”登记表（略）
四、旅游签证专办员卡（样式复印件）（略）
五、指定组团社给韩国驻华使领馆的申请旅游签证的公
函样式（略）
六、办理赴韩团体旅游签证的申请表样式（略）